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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心知母亲想了解的是什么，先前她就没有说自己在王府当差，现在犯了事更是不会说了，害怕他们以后找过去。

    他不应该心存贪恋，想着弄头大家伙给女儿添嫁妆，不曾想会被两头野猪夹击。

    一次次的意外让他始料不及，从这个小丫鬟进入视线开始，他的心情就像是风雨中的舢板船，骤上蓦下。

    “阿玉，这一切都怪爹。”

    这句上回他们就想问了，那次错过，此时却要搞明白。依女儿拿回来的那些东西来看，主家地位非同一般。

    柳氏没有停步，跟着她一起下了屋檐。

    如此，日子勉强能过，可这情况也就能撑上一月有余。

    阿玉岔开话题，同时也想了解一下父亲的情况。父亲心境郁懑，她感受到了。

    “爹，娘，这次之后可能没那么容易给你们传讯了，上次找的那位小哥听闻要去别的地方当差，一头两月许是回不来。下月我要是没有带信跟银钱，这些东西想法办早点卖了，到时撑一撑。”

    柳氏赶紧点头，“我儿，后面你可小心些，别再偷偷跑回来了，要是给人发现，指不当你是牛鬼蛇神。家里的事情你别担心，这些东西我看也值几两银子，不出意外能撑到年底……”

    柳氏虽然也做一些针钱活补贴家用，终归是杯水车薪。家里无田无地，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阿玉握住父亲放在桌上的手，对他轻轻摇头。

    柳氏的脸色不见好转，还是如上次阿玉所见那般蜡黄，白大牛的精神头倒是好了一些，两个孩子也大了不少。

    现在，身子伤了，别说养妻儿，还要拖累家里，特别是女儿卖身救父的事，颇感没脸。从曾经爽朗鲜活的一个人，此时已经变得沉默寡言。

    像女儿这种小丫鬟身份，要是给主家的男人看上，收到房里无非就是一个姨娘或通房。

    “爹。”

    女儿双眼星光熠熠，白大牛更感愧疚，心中发誓要尽快养好身子，早点儿担起自己的责任。

    想到这，他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白大牛体壮，力大如牛，没出事之前在村里是顶顶的汉子，平日上山打猎，在外帮工做活，一人撑起全家。

    好在，她并不是。

    “娘，你多开导一下爹。”

    屋内，三人的谈话已经渐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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