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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佛龛里呆着，不打扰你们。”辞雪虽然只有半张脸，还是看得出抽搐了一下，默然飘到楼上。

    此时，寂静许久的手机嗡嗡震动，我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没人给我打电话，需要电话联系的人此刻都坐在我身边。我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是谢瑕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的手几乎在颤抖。自从辞雪、师非过世后，我几乎没怎么去联系旧日发小，失去记忆的时候不太记得和她们的往事，找回记忆后我怕再因为自己连累他们。

    “好啊，我也好想你们，最近一年真的太忙了，我等你们。”本来最后一句话我想说“没有时间见你们”，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改成了“我等你们”。

    “来吧，进去吧！”我说道。

    我的心情说不上雀跃，就好像一下子轻快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回办公桌继续干活儿。下班的点一到，我立刻交差冲出办公室，杀到离家最近的超市大采购，回家后将家里简单收拾一下。

    怂怂高扬着尾巴走过来，淡定地说：“我让什夷干的好事，你咬我呀！”

    “那就这么说定了！忙去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雀跃。

    “喂，伽尔，你还好吗？”瑕瑕一贯温柔的语调。

    “收到，我等下去出庭。你把邮件抄送给其他四个人，小周，你和刘律师负责去收集证据。小陈，你准备一下死刑复核审辩意见书思路，我回来后要思路纲要。”他坐起身收拾东西说。

    “江律师，发到你邮箱了。”我对头儿说了一句。

    茂茂迎面结结实实抱住我，大喊：“我真的想死你了！一年电话也不打一个，我真以为你也去美国了！”

    我好想踢死这只猫，现在只能赔着笑脸道：“哈哈，很能吃，一天能吃掉半斤多牛肉。”

    这时，门外久违的门铃响起来，我放下水槽里正在清洗的蔬菜，兴奋地跑去开门。

    “辞雪，一会儿谢瑕和严茂茂来家里，你是要呆在佛龛里，还是就自己找个角落躲着。晚上我会开很多灯的，你……”我望着表情落寞的残脸女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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