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想的心都疼了,才敢推开门。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专门不让我好过,每次他一笑,我就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可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他跳起来冲我大喊:“大爷我不舒服,过来帮我按按。” 我多么希望他咬牙切齿地抱着我,对我说些发狠的话。 可是他没有,他安安静静睡在那里,像个孩子。 我很想喊他一声,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的头上缠满了纱布,脸上还有一些刮痕,胸口也裹着纱布,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笨蛋,你起来啊……” 眼泪怎么也擦不完,我抓住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管我说什么,不管我如何呼唤他,他都没有反应。 阿穆打电话来提醒我该走了,我不敢多做停留。 慢慢俯身,在骆安歌唇上印下一个吻,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我哪里也不敢去,就在家里等消息,等到下午,终于接到阿穆的短信:元小姐走了。 我抓起包包飞奔出门,到了巷子口才想起来,阿穆开车从医院到这里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阿穆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真是挺辛苦的,既要照顾骆安歌,又要负责接送我。 上了车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他摇摇头:“主治医生说了,脑子里淤血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 我自我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其实跟昏迷不醒的人说话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我不知道骆安歌能不能听见我的话。 我告诉他我的童年虽然经常跟伊华阳吵架但是有爷爷奶奶对我百般呵护。我告诉他我其实是个胆小的人,遇到事情只会哭只会逃避。我告诉他我跟夏琪情同姐妹,李万秋走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我告诉他很多很多事情,我握住他的手,求他一定要醒过来,求他不要丢下我。 那天过后,我没再去医院,因为阿穆告诉我,元笙箫跟老太爷申请,搬到骆安歌隔壁就近照顾他,获得了骆家人一致赞许。 阿穆说,他会找机会让我去看骆安歌,要我稍安勿躁。 好在每天他都发骆安歌的照片给我看,倒也缓解了我的焦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星期,新闻里全是元笙箫放下事业陪伴爱郎的消息,满屏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我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偷偷跑到了医院,总要看一眼才放心的,我这么安慰自己。 阿穆带着我从特殊通道坐电梯上了十八楼,进了病房后他就在外面给我放哨。 我觉得骆安歌好像又瘦了,因为他的下巴比我的还尖,脸色比我的还白。 我抓起他的手的时候,都觉得他的骨头硌疼了我。 第(2/3)页